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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极简与不确定如何读懂约恩·福瑟?|诺贝尔文学奖

来源:企鹅电竞官网    发布时间:2023-10-06 13:52:00

  今晚北京时间7点,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挪威作家约恩·福瑟(Jon Fosse)。

  对于中国读者而言,约恩·福瑟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名字。2005年,上海戏剧学院教授曹路生在读了一本英译本挪威剧作集后,看中了集子中的一个剧目《有人将至》,并交给学院的英语老师邹鲁路,希望能翻译这个剧本,这大概能算作中国引进福瑟剧作的起点。

  但其实他是当代戏剧界最负盛名的人物之一,他被认为是当今世界的“新易卜生”“21世界的贝克特”,身兼作家、诗人和剧作家,先后创作了30多个剧本,作品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并获得过国际易卜生奖等多项国际大奖。

  随着他的获奖,约恩·福瑟多部作品将在国内出版,其中文景将在明年出版福瑟的代表作小说之一《三部曲》,译林出版社将出版“约恩·福瑟作品”,包含福瑟最偏爱的小说《晨与夜》、近年来最重要的长篇代表作“七部曲”。

  但对普通读者来说,约恩·福瑟那些有诗意,且带着不确定性或抑郁色彩的作品可不是那么容易读懂的。

  其实福瑟并非一开始以写剧本被人们熟知。最初,福瑟对写剧本并没什么兴趣,他一开始只醉心于小说,继而又是诗人兼歌词作家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在创作那部让他声名鹊起的《有人将至》之前,1983年福瑟便先以《红,黑》登上文坛。

  1992年,由于实在缺钱,福瑟接下了他的第一个剧本,完成了戏剧处女作《有人将至》,后逐渐以剧作家的身份蜚声世界。他的主要作品包括《而我们将永不分离》(1994年)、《有人将至》(1996年)、《吉他男》(1999年)、《一个夏日》(1999年)、《秋之梦》(1999年)、《死亡变奏曲》(2001年)和《我是风》(2007年)等。

  福瑟作品展现出对两性关系的思考,往往通过或明或暗的平行三角恋关系来探讨两性关系的复杂性和脆弱性。这也是他被称为当今世界的“新易卜生”的重要原因之一,福瑟进一步延续了易卜生对两性关系的关注。

  拿那本被翻译成中文的《有人将至》举例。当时看来,这个剧本确实比较奇怪:角色没有背景身份、情节模糊不清、台词简短通俗、哲理思想也无法用现有的种种“主义”去概括。

  《有人将至》讲述一男一女买下一幢坐落在陡峭悬崖上的远离城市的老房子,准备抛弃过往的一切,在此开始无人打扰新生活的故事,但这对男女一边反复说着喜欢离群索居,但一边又表示不愿意孤零零的。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中,房子的原主人出现了(便是女主人公不断重复的“有人将至”),让这段本就脆弱的两性关系面临着外界的诱惑与冲击。

  在两性关系的探索中,大海是福瑟戏剧作品中重要的意象。男女主人公们,总是日复一日地凝视着大海,就仿佛凝视着自己内心的黑暗世界。在《一个夏日》里,丈夫毫无预兆地选择了死亡,独自留下的妻子只能日复一日地站在窗前,面对着大海,没办法摆脱记忆的纠缠。

  《死亡变奏曲》中,因老公出轨导致的分离,给女儿带来了极大的创伤,最后走向大海自杀身亡,这让早就不再相爱的两人不得不重新面对彼此,面对着海浪不断反思却无从寻找答案。

  这样的作品,让同样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在阅读的时候都曾感叹:“他创作的现代戏剧,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舞台上说来说去。如果让我去写,我不会写这种类型。演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剧作家未必真能给自己写的东西一个明确解释,没明确解释可能也正是作品张力特别大的原因。但是这样的作品究竟能不能留下来,我很怀疑。”

  福瑟的戏剧,就像是他所生活的挪威卑尔根那样,充满着湿冷的绵绵阴雨,在他的作品里,没有传统戏剧那么多人物与曲折的剧情,只选取日常生活的瞬间,阐述关于亲密关系中的背叛与孤独、紧张的代际关系、疏离的人际关系、对生命和死亡的哲学思考等等,充满了诗意。

  邹鲁路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约恩·福瑟戏剧作品中的关键意象》中列举了7个福瑟剧作中的重要意象。其中海、雨、秋、悬崖上的老房子这四个意象与挪威的气候地理环境密切相关。

  而曹路生也说过:“我跑到挪威卑尔根一看,我才理解福瑟。卑尔根最有特点的就是峡湾,福瑟很多的戏里面都讲了这个……因为冷因为人少,所以一年有半年在家里呆着,一个人独处只能对自己讲话,所以他们独白很多,静场很多。”

  这种地理影响着福瑟的创作,而其作品的高度诗意化,让他被许多评论家称为“21世界的贝克特”。贝克特被认为是荒诞派剧作的代表人物,他的“诗意的极简主义”在享誉全球的代表作《等待戈多》中被表现得淋漓极致。

  而福瑟则逐步推动了这种“诗意的极简主义”,《有人将至》规避戏剧动作的表现形式,明显受到了《等待戈多》的影响。在福瑟的所有戏剧作品里,呈现方式都是简短的诗行形式,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语言简练到极致,甚至人物往往都没有具体的名字,通常被他冠以“男人”“女人”“他”“她”“朋友”等等。

  极简的诗意,带来了大片的空白和停顿。这也让部分读者认为他的戏剧令人抑郁,对此福瑟虽不否认,但他也拒绝阐释自己的作品。他说:“我坐下、倾听,我书写听到的一切。在我动笔之前,我对整一个故事和其中的人物毫无概念。那是很棒的经历。我探入了未知,并带回了某种曾经未知的东西。”

  这样的不确定性,在福瑟的戏剧中处处可见,这也吸引了慢慢的变多的导演与演员前去挑战、二次创作他那充满未知性的作品。但福瑟作品的模糊不清,就如同他曾经的自述一般,让人充满好奇,却又无从捉摸:

  “约恩•福瑟?谁是约恩•福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审视,约恩 •福瑟其人都是由三个方面组成的:他既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和写作者。作为普通人的他与芸芸众生一样,有自己卑微的,或快乐或不快乐的人生;作为公众人物的他,为某些人所知,但也有人从未耳闻;而写作,则只属于写作本身—— 与其说这是一种身份,毋宁说是一种行为。这种行为既不与作为普通人的他,也不与作为公众人物的他相重叠。可是那么,我到底是谁呢?约恩•福瑟,应该是如何的一个人呢?”